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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 第五十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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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章

第50章

第二天封宴便出差了, 盛夏得以重新奪回四層的所有權。

封邵禹白天去公司,龍鳳胎要去幼兒園,封景旭則被陶柔推薦到一個劇組客串, 需要大概拍攝半個月的時間。

她終於恢覆了每天跟系統打打游戲,偶爾跟游戲室聯系的鹹魚日常。

——當然, 如果除去還要拍一段覆健鍛煉的視頻,交給封宴檢查這點外, 確實是很享受的。

直到這天,盛夏正在打游戲時,突然被一直照顧著封韶蘊的女傭找到,滿臉擔憂和驚慌:“夫人, 今天一天四小姐都沒有吃飯, 也沒有出房間,我們打電話也沒接。”

“四小姐很久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了, 現在無論怎麽敲門,她都不肯和我們交流。”她語氣焦慮,懇切地看著盛夏, “四小姐與夫人您最親近,說不定能問出來,可以拜托您去看看她嗎?”

盛夏皺眉, 控制著輪椅往電梯走的同時, 詢問系統:“韶蘊是怎麽了, 沒事吧?”

系統這段時間跟她打游戲成癮, 完全沒註意到外界消息,聞言不由一怔, 似乎是去轉了一圈, 才回來猶豫地道:【封韶蘊參加的那個比賽, 作品似乎是落選了。】

“落選?”盛夏挑眉,“你確定?”

雖然劇情裏沒有過多描寫,但無論是通過側面描述,還是封韶蘊的那些作品,都能看出她在繪畫方面的天分。

甚至她根本就沒有接觸過數字繪畫這方面,但僅僅通過導師的幾天教導,就能迅速掌握,並畫出那些讓她滿意的CG。

在《七日生存》重新上架時,那幾張末世廢土風格CG,充滿了令人失語的震撼力。

光影明滅間,絕望癲狂的荒涼氛圍直接撲面而來,卻又夾雜著一點掙紮生存的希望,讓人直接就腦補出電影大片。

那幾張圖最近在網絡很火,僅沖著這畫風,都有無數人接受安利,跳進了游戲的坑。

但現在,封韶蘊參加比賽的作品,居然還沒到終審就落選了?

怎麽可能?

【劇情裏沒有描寫封韶蘊參加比賽的事情,很抱歉宿主,我也沒辦法確定。】系統語氣愧疚,【但通過封韶蘊跟導師的聊天記錄,應該是這樣沒錯。】

在跟系統對話的同時,盛夏已經到了封韶蘊的房間門外。

她輕輕敲門,裏面果然沒有任何動靜:“韶蘊,是我,可以讓我進去嗎?”

房間裏依舊沒有傳來回應,盛夏又耐心地等了一會兒,直接讓女傭將備用鑰匙拿來,將封韶蘊房間的門打開了。

阻止了其他人跟來,她獨自推著輪椅進來,又將門輕輕關上。

房間裏一片漆黑,封韶蘊並沒有開燈,連窗簾也牢牢地拉上,沒有一絲光亮。

窒息寂靜得令人心慌。

但以盛夏敏銳的感知力,又有系統指導,還是輕而易舉地找到了封韶蘊所在的地方。

看著雙手抱膝蜷縮在角落裏,還將臉埋在膝蓋上的少女,她剛清了清喉嚨,就見封韶蘊像是受到驚嚇似的,渾身都抖了抖。

盛夏聲音平靜:“我聽她們說,你今天沒有吃飯,不餓嗎?”

不知過了多久,封韶蘊還埋在膝蓋上的小腦袋,輕輕搖了搖。

片刻的安靜過後,仿佛是什麽包裝打開的聲音,悉悉萃萃地在寂靜空蕩的房間裏格外明顯,沒過一會兒,她就聽見嫂子命令的聲音:“擡頭。”

還沒反應過來,突然覺得頭頂被輕輕敲了敲,她下意識微微擡起頭,便聞到了一股香甜的氣味。

柔軟絲滑的固體被精準地抵在她的唇邊,封韶蘊剛想逃避,就被盛夏牢牢按住,強行塞進了嘴裏。

盛夏的輪椅就在面前,背後則是墻壁,封韶蘊根本沒辦法退後,只能被迫含住了那塊東西。

——是巧克力。

巧克力入口即化,香醇濃郁的可可並不算甜,宛若冰淇淋般獨特曼妙的口感彌漫在舌尖,回味綿長。

漆黑的環境裏,只聽見盛夏笑吟吟的聲音:“好吃嗎?”

哪裏有,有這麽強行餵的?

封韶蘊更覺得委屈了,可是幹澀的眼睛根本哭不出來,只能緊緊抱著膝蓋,低頭抗議似的保持著沈默。

“咦,韶蘊怎麽不說話,是不是沒嘗出味道,那再吃一顆?”

封韶蘊:“……”

半晌,蜷縮著的倉鼠球不情不願地點了點頭。

“那看來你哥的品味還不錯,我本來還擔心他是隨便送的巧克力,既然韶蘊覺得好吃,那應該是可以的。”盛夏像是松了口氣,又拿出來一顆巧克力,塞到了自己嘴裏,“哇,確實很好吃耶!等他出差回來,得讓他多帶幾盒回來。”

封韶蘊:?

意識到嫂子根本就不是來關心自己,而是想用她試毒的,少女就更委屈難過了,嫂子分明就是在欺負人!

——她,她都這樣了,嫂子怎麽還能這麽對她,好過分!!

她被氣得眼眶發熱,原本還幹涸麻木的眼裏也終於濕潤了些。也不知哪裏的沖動,直接伸手揪住盛夏的裙角,悶悶地道:“嫂,嫂嫂都不問我嗎?”

“嗯?你不是在鬧自閉,不想搭理人嗎?”盛夏坦然無辜的聲音在房間裏回響,“既然韶蘊不想說話,那我就在這裏陪你咯,順便找你分享下你哥送的巧克力。”

“還要再吃一顆嗎,不然我可就要吃沒咯?”

封韶蘊:“……”

雖然盛夏的語氣很氣人,但她也不知怎麽,突然就有點莫名的安心下來。就像是知道,無論她會不會傾訴,嫂子都會在這裏陪著她。

在這個漆黑寂靜的環境裏,至少是有人願意一直陪著她,直到天亮的。

“哎呀,只剩最後一顆啦,那就我自己——”

封韶蘊咬著唇,輕輕晃了晃手裏的裙角,聲音更悶了:“我,想吃。”

說好的分享,她才只吃了一塊!

盛夏遺憾地嘆口氣,但真的將那顆巧克力又餵給了她。

少女咬著那顆迅速化開的巧克力,就像是本來獨自難過的小孩子,突然察覺到自己是被寵愛的後,心裏酸酸漲漲,又滿滿當當,那股憋著的情緒就再也忍不下去了。

她微微眨了下眼,似有晶瑩的淚珠順著眼角流下,但卻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。

之後,沒有人再出聲,就連包裝盒的聲音也消失了。

可在這狀似空蕩得心慌的氛圍中,卻又令人奇異的安心。

不知過去多久,封韶蘊飛快地用手背擦了擦眼睛,再次揪緊盛夏的衣服,身體試探地一點點向前傾。在發現盛夏沒有察覺到後,她猶豫了下,還是小心翼翼地靠在她的腿上。

如果不是一直關註著,幾乎捕捉不到她如蚊吶的聲音:“……嫂嫂,對不起。”

盛夏不動聲色地詢問:“為什麽道歉?”

“我的作品落選,沒能進入終審決賽。”封韶蘊聲音微啞,小小聲地難過道,“跟嫂子說好的驚喜,也沒有了……”

她是在早上接到的導師通知,原本十拿九穩的比賽,竟然沒能進入終審,導師對此也很是遺憾和疑惑。

完全沒想到會落選,想到之前嫂子對她的種種期望,還有她曾經承諾的“驚喜”,封韶蘊只覺大腦一片空白。

她渾身僵硬地站在原地,半晌張嘴也只能發出毫無意義的氣音,只覺得那一瞬間,窒息感包圍住了自己,讓她無法呼吸。

該怎麽面對嫂子,告訴她自己沒有達成她的期望呢?

而那個驚喜,也變成了敗筆。

她果然還是最失敗的那個,根本沒辦法承擔得起別人的期待。

封韶蘊滿腦子都是混亂麻木的,只呆呆地坐在角落裏,仿佛回到了當初封閉內心的時候,根本不想跟任何人交流。

可是,以往眾人都會體貼地放任她自己消化情緒,這次卻有人一點也不講道德地強行闖了進來。

不僅沒問過她意見就擅自開鎖進來,還強迫她試毒——

怎麽會有這麽過分的人啊?

封韶蘊委屈地想著,卻又忍不住緊緊抱住了盛夏的腿。

“落選就落選了,反正你在我心裏,是永遠的第一名啊。”

然而面對小倉鼠脆弱的情緒,盛夏卻很是無所謂地捏了下她的臉,笑吟吟道:“再說了,這有什麽可難過的?”

“不就是一次失敗嗎?這次不行,還有下次,下下次,下下下次的比賽。我這人最有耐心,永遠不怕等待,只要能堅持下去,總會有天亮的一天。”

她……永遠都是嫂子心裏的第一?

封韶蘊的表情略有動容,那雙黯淡的黑眸,此時也仿佛被點亮般,有了點光芒。

“實在不行,封家這麽有錢,就讓你哥去投資個國際比賽,再專門給你開後門好了。”而就在她感動時,突然見盛夏興致勃勃地坐直了身體,滿含期待和憧憬地道,“哇,這樣豈不是可以直接黑幕讓你當第一,然後再給我驚喜了?”

聽著她原本還是溫暖安慰,之後就越來越離譜的封韶蘊:“……”

原本矯情的情緒突然消散,她咬著唇,也不知怎麽有些想鬧脾氣:“可,可那不是真材實料,我才不要。”

盛夏還不死心:“真的不行嗎?”

封韶蘊很堅定地搖頭:“不要。”

“那好吧,看來只能等下次繪畫比賽了。”盛夏滿是遺憾地嘀嘀咕咕著,“這樣還得去查查國際上都有什麽相關比賽,哎呀,有點麻煩,要不還是讓你那兩個哥哥去查吧。”

“反正他們每天閑到還有時間追直播,妹妹的事情,肯定會更關註吧?”

最後那句話,多少帶著點報覆情緒的。

【宿主,我查到了!】一直沒出聲的系統,突然興沖沖地道,【原來封韶蘊的作品是被調換了!跟她調換作品的那個學生,是他們系主任的兒子,在送作品去參賽時,他將兩人的畫調換了過來。】

它顯然很看不慣這種行為,忍不住憤憤地痛斥道:【宿主,這父子兩人也太過分了,居然做出這種事,真是人品卑劣!】

封韶蘊這會兒正趴在她的膝頭上,盛夏撫摸著她腦袋的動作突然一頓,眸光微冷,聲音卻很是平靜:“能拿到證據嗎?”

系統確認了下,有些遺憾地道:【他們對話的房間沒有監控,網絡上也沒有相關的聊天記錄,沒辦法提取到證據。】

盛夏若有所思,又低聲詢問:“韶蘊,你這次參賽的作品,是畫的玫瑰嗎?”

封韶蘊“啊”了一聲,顯然想到之前直播時,琛琛和苒苒不小心暴露她的事情,抿著唇小小聲回道:“算,算是吧……”

“我們現在去找你的導師,去拿回你的畫。”盛夏懶洋洋地敲了下她的額頭,理直氣壯道,“那不是你準備送給我的禮物嗎?既然不能拿去終審,那就是我的了。”

完全沒想到這麽突然,封韶蘊迷茫擡頭:“現,現在就去嗎?”

盛夏對她露出了一個微笑。

……

……

A市美院。

“什麽?拿,拿回作品?”

聽到盛夏和封韶蘊導師的要求,系主任的表情明顯驚慌了一瞬,然後立刻故作不耐:“這種國際的比賽,怎麽可能還指望他們會將作品退還回來?”

“郝老師你也是的,這種要求明顯是不合理的,你居然還要帶著學生家長過來,這不是在為難我嗎?”他冷著臉指責封韶蘊的導師,眼神嚴厲,“還不快跟學生家長解釋清楚?”

郝導師本就在疑惑學生的作品怎麽會落選,憑借她在畫中註入的感情,就算拿不到一等獎,最起碼也能獲得一個獎項。

緊接著在聽說天賦平平的系主任兒子,這次居然會被選入終審後,他就有些懷疑這事有貓膩了。

於是在聽到系主任的指責後,他也冷下了臉,聲音硬邦邦的:“我可沒聽說有這回事,不是只要自願交保費,就能拿回來的嗎?”

“就算韶蘊落選,沒能獲得獎項,但這次的畫作也算是她的突破之作,我覺得非常值得留作紀念。韶蘊的家人也說,只要能拿回來,無論費用多高,她們都願意交。”

系主任聞言,忍不住看向封韶蘊和她身邊正坐在輪椅裏的女人。

封韶蘊在他們系裏很出名,由於個人原因基本不來學校,但每次專業成績都能保持在前三名。

在做出這件事前,系主任自然有去查過她的背景,但什麽都沒能查到。只知道她父母都不在了,並且除了郝導師外,根本沒有人跟她交流過。

這種膽小孤僻的人最好拿捏,系主任心知肚明,即使落選也沒有膽子質疑,尤其還有畢業證作為威脅。

而郝導師雖然專業很厲害,在外名聲響亮,平時卻只沈迷教課作畫,無權無錢不會威脅到他,自然不需要在意。

再者,就算最後被發現了問題,他們沒有證據,也根本拿他沒轍。

系主任其實並不想做這種事情的。

然而這次繪畫比賽含金量極高,只要能得獎,就能結識那些有名的藝術家,萬一被看中成功拜師,那就是直接飛黃騰達。

兒子的不斷哀求,再加上封韶蘊這次的作品確實和以前不一樣,畫風反而和兒子風格有些相似。他心裏逐漸動搖,最後還是一咬牙,在送作品參賽前,鬼迷心竅地暗中調換了他們的名字。

誰知道,被認為是孤兒的封韶蘊,居然會突然冒出來個嫂子,還帶著郝導師找過來,要求帶走退還的畫作?

畫作確實是退還回來了,但那是他兒子的畫,怎麽也不可能交給她們啊!

尤其封韶蘊的嫂子,明明坐在輪椅裏看著弱不禁風蒼白孱弱,跟封韶蘊待在一起,根本不可能對自己造成什麽威脅。

但對上那雙黑白分明,宛若冰淩般沒有溫度的氤氳眼眸時,他卻下意識後背發寒。

她神色越平靜幽沈,就更像是暴風雨前的平靜,透出令人不敢直視的壓迫感。

真是見了鬼!

他在心裏暗咒一聲,移開視線,語氣卻更加強硬:“總之你們想拿回作品是不可能的,不要在這裏為難學校,趕緊離開吧。”

“是為難學校,還是為難系主任你?”盛夏撐著下巴,狀似好奇地開口詢問,“說起來,系主任你的兒子也參加了比賽,還不知道作品名字是什麽呢?”

“……這跟你無關吧。”被她意味不明的話嚇得一身冷汗,系主任連忙故作不耐地揮手,“行了行了,不要再在這裏糾纏了,如果每個學生都像你們這樣,那還成何體統?”

“既然系主任不肯解決這件事,那我們也只能再往上面找了。”

正在系主任心裏想著究竟該怎麽將他們趕走時,就突然聽到盛夏看似輕飄飄的聲音。

他有些想笑,剛想嘲諷“有本事就去找啊”,然而話剛到嘴邊,卻突然見到面色鐵青的校長推門走了進來。

而校長的身邊,則是一位身著燕尾服,氣質看著就不一般的老人。

跟在他們身後進來的正是他的兒子,唐鳴。

心裏生出不好的預感,系主任慌忙站起來:“這,校長您這是……?”

校長卻看他都沒有看他,只走到盛夏的面前,拿手帕抹了抹額頭的汗,低聲為難道:“實在抱歉封太太,這事我已經大致了解了,但因為你們沒有證據,我可能沒辦法……”

畢竟這次繪畫比賽確實含金量很高,學校自然很是重視。學生作品如果真的能得獎,對學校來說也是件值得宣傳的好事。

因此即使封家確實勢力很大,但在證據出來前,他也不好偏向誰。

管家在將校長帶來後,也緩步走到盛夏的身後,禮貌欠身:“夫人,應您的要求,校長已經打電話向主辦方詢問,確定唐鳴先生的作品是《人間》。”

“而四小姐交過去的作品,則是《盛世園林》。”

在聽見作品名字後,一直沒有吭聲的封韶蘊,頓時睜大了眼睛,下意識去拉盛夏的手臂。

她顯然很是著急,舌頭都有些打絆:“我,我的才是《人間》。”

盛夏嗯了一聲,突然將目光轉向系主任:“系主任,對此你有什麽解釋的嗎?”

她這是什麽語氣,是在質問他嗎?!

系主任心一緊,忍不住在心裏咒罵,面上卻帶著僵硬的笑容:“什,什麽解釋,我不太懂你的意思。”

“怎麽,系主任上班時都這麽敷衍,不帶耳朵的嗎?”

盛夏有些驚訝地捂嘴,在他鐵青的臉色中好心解釋:“我們韶蘊剛才不是已經說了嗎?《人間》才是她的作品,可現在,卻在送去參審時,莫名變成了唐鳴同學的《盛世園林》。”

“參賽作品都是你負責送過去的,難道不應該給我們一個交代嗎?”

系主任還沒說話,唐鳴就憋不住大聲道:“你別冤枉人啊!那副《人間》是我好不容易才畫出來的巔峰之作,並且以前的作品都和《人間》風格一致,你們一看就知道了!”

“不分青紅皂白就試圖汙蔑我,小心我告你們啊!”

管家適時發過來主辦方那邊拍下的兩幅作品的照片,盛夏點開圖片放大,不知道發現了什麽,眸光微動。

而後,只見她突然擡眸看來:“唐鳴同學說《人間》和你以前的風格相似,有證據嗎?”

唐鳴突然一僵,眸色閃爍了下:“當然是有的,我以前那些作品不就是嗎?”

盛夏露出微笑:“那方便拿出來,給大家看一看嗎?”

“嘁,你說拿出來就拿出來啊,你以為你是誰?”唐鳴跟系主任對視了一眼,看著他爸遞來的眼色,頓時不屑拒絕,“萬一我把我的作品拿出來,你們使壞做手腳怎麽辦?!”

“可如果唐鳴同學不拿出來,就只能說明你在心虛。”盛夏微微挑眉,“就像你說的,每個人在繪畫時都有自己的風格和技巧,想必唐鳴同學和韶蘊也是。”

“既不願意將作品退還給我們,又不肯拿出你所謂的證據——校長你說,這是不是有點過分了?”

唐鳴手心全是汗,咬牙切齒地道:“我看你是不僅殘疾,腦子也有問題吧?我只是擔心而已,你居然腦補這麽多,簡直就是有病!”

“別說了。”校長眉頭緊鎖,用嚴厲的目光看向唐鳴,“唐鳴同學,你應該清楚這件事很重要。如果你是擔心作品被動手腳,我也可以做擔保,這樣你應該能放心吧?”

“可是——”

系主任還想說什麽,就被校長立即打斷:“還有你也是,退還的畫作究竟在哪裏?別跟我說你沒有,我在跟主辦方交流時,那邊確認是已經退回來了!”

系主任頓時心裏怦怦直跳,慌張得後背出了一身冷汗:“這,這……我也沒註意啊。從來沒有學生參賽後還要將作品要回去的,所以我也沒在意,得讓我仔細想想——”

“既然你們都需要考慮,那我們就先提交證據,證明一下韶蘊和《人間》的關系好了。”

盛夏順手將曾經封韶蘊送給自己的那副玫瑰畫稿,遞給了校長:“這是韶蘊前不久剛畫的,校長,我想但凡是了解繪畫的人,應該都能看出它們技巧筆觸是一樣的吧?”

“對了,同學你怎麽知道我有病?我確實有夜盲癥和巨物恐懼癥。”她突然偏頭去看神色慌張的唐鳴,慢悠悠地一字一頓,“平生最害怕老、閉、燈和大、煞、筆,偏偏你和你爸兩個人全占了,可真是孽緣啊。”

盛夏捂著心口,語氣幽幽:“哇,真可怕,我都怕得快有自閉癥,要怕人了耶。”

作者有話說:

當代年輕人的幾大癥狀:

巨物恐懼癥,害怕大煞筆

夜盲癥,害怕老閉燈

厭食癥,害怕畫大餅

密集恐懼癥,害怕心眼子多的人

深海恐懼癥,害怕深鯨病

自閉癥,害怕人(doge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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後面劇情小修了下,不影響閱讀哦~

另外,調換作品這段轉換一下,其實就是高考成績和通知書被人頂替上了大學,頂替的人飛黃騰達,落選的人還茫然不知情(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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